南朝人謝赫在“六法”中把“氣韵生動”列會之首,唐人張彦途更是到“法自然求神變”的理論,爲畫家在“境随性變中以人爲主體,法于自然脱于自然,這様才能達到“得筆墨之意忘丘壑之形”。
然自明朝人董其昌以後,文人畫初現其形,重筆墨精妙輕山巒多姿更爲中國文人畫家所推崇,畫法入畫,筆筆見墨也成爲評判各畫派,各名家的標準。明清以來這條理論一直左右并延續着中國畫的發展,近代的張大千,齊白石,李苦禪也遵行其法并且廣大之。
今人紅岩亦是這樣孜孜追求的一位中國畫家。紅岩師法董巨,獨喜宋人,作書用筆大瞻潑辣,時或融萬裹丘壑于筆端點綴,勾畫,忘情于性時又細心如宋人之精微染皴,揉擦。精于枝椏之間。觀其近作花鳥翎羽,似有青藤八大之妙,發呆之八哥,引頸之丹鶴或收或張,有度竟在畫理,筆墨韵味皆有把玩之處。在用墨上書家也是别出心裁,凝練道勁,機茂雄健,灑脱清晰,濃淡相宜自成一家。
紅岩久居古城曹州,天性慧聰,悟性頗高,牡丹翎羽爲其上作,每日裹在家潜心讀書習畫,品茶會友,同時也把這種書卷氣也帶到了畫中,所以他書品更顯得脱俗。古人雲;“每畫取諸古人,而得今人之精神者,是爲上"。吾知書家已經體會到了這一點。
當代大家李可染語;“可貴者膽,畫者要用最大的膽量打進去,再用最大的膽量打出來”。這一句一語道破天機的話,是每一個習畫者要成爲大家的必經之路,同時要和紅岩共触。
丁亥年初冬《北京晨報》凌飛寫于北京慕雅草堂